在海拔4200米的当雄兵站住了一晚后,途中出现的高原反应不再那么强烈了。离开当雄,车队便一路奔向拉萨。
一路上的风景,依然那么俊美。山带着水,水伴着山。山巍峨,水壮观。而最让人能够产生联想的,是同公路一起延伸至前方正在施工中的青藏铁路。 一路上,我和车友们得到了一个共同的结论:去拉萨方向的路面要比出拉萨的路面糟糕,也就是车一般都是拉着物质进入拉萨,而空车返回。我在想,有了火车,这种局面会有很大的变化,当然,我也有一种隐约的担忧,火车的开通,方便了西藏,富裕了西藏,更会破坏西藏原有的平衡。
在一路的观赏和思考中,大约两个小时,视线中出现了沿途并不多见的茂密的树林,我的直觉告诉我,拉萨到了。无线电里传来的向导的兴奋的声音告诉我,我的直觉是对的。我的精神在思考中紧张起来,不停地左右观察。视线中的拉萨,正如其他的城市,从郊区到城区,从平凡到繁华。不同的是,每一个角落,都充满着一种神秘,不是因为她对我的陌生,而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气质。
拉萨,藏文意为“圣地”或“佛地”,古称为“逻娑”。相传在一千三百多年前,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娶得大唐文成公主入藏。为了庆祝此事,决心要好好建设王都。但当时的吐蕃王都,还是一片荒草沙滩之地。文成公主由于精通天象地气,善观五行风水,她观察拉萨的地形,发现其好像一个仰卧的罗刹女(即母夜叉),认为选拉萨作为国都实在是对国极为不利。于是公主建议在拉萨外围建立四个寺庙,以镇住女魔的四肢。她又算出拉萨中心的卧马湖是母夜叉的心脏,湖水便是母夜叉的血液,都应想办法镇住。于是,公主根据五行之说,主张用白羊背土填湖。藏王松赞干布听从了公主的意见,就在卧马湖动工,填湖造寺,建成了著名的大昭寺。拉萨原称“山羊地”,便由此得名。大昭寺建成后,藏王便把文成公主由长安带来的释加牟尼佛像供在庙内,从此各地善男信女纷纷前来朝拜。久而久之,这块神圣的“逻娑”(山羊地)因音似,便被称为“拉萨”即“圣地”了。
拉萨的神秘,来源于此,但不仅于此。藏民对藏传佛教的虔诚,超过了我们的想象。从磕长头,到捐功德,无不证实。藏传佛教寺院中透露出的华丽和威严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虽然有如此传统的宗教光环笼罩,但拉萨城中所表现出的现代,并不逊于其他的城市。虽然街面上满是传统的器物和用品,但器物和用品的交易中俨然有了正统的商业气息。街面上不时奔驰而过的汽车,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异国客人,更让人感觉到,拉萨已经进入了现代社会。
最让我感到震撼的,还是拉萨不能掩藏的纯净与朴实。天空是真正的蔚蓝,阳光是真正的灿烂,藏民的眼神,都是清澈如山泉。在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里,这是一片接受着商业的熏陶,却又保持着纯洁的净土。从不远千里磕着长头朝圣的信徒眼里,从在佛龛前虔诚地跪拜和颂经的藏民的表情中,再到小心翼翼地为佛灯添着酥油的人的动作中,以及来自于西方文明的国外游人的惊讶与兴奋中,震撼可能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描述,但这一切的背后,都来自于纯净与朴实——没有刻意安排,更没有任何的修饰,那么自然,那么令人尊敬。对于这种自然,作家祝勇曾这样描述:大昭寺的顶部是观察跪拜者的最佳视角,站在那里,我惊异地发现,那些不停地重复着磕头动作的人们一律采取的是飞翔的姿势,我冒昧地借用了佛祖的视角,只有在这个角度,才能看到了那些自如地飞翔着的人们脸上反射的佛光。
拉萨的寺院很多,每个教派都有不同的膜拜地点。深奥的藏传佛教故事,几天几夜也说不完。布达拉的巍峨象征了威严,大昭寺的安详体现了宽容,哲蚌寺的宽阔表述出了广博。这一切,都是藏民的精神寄托和支柱,也是他们能够在如此的勤劳中保持虔诚的源泉。
拉萨的夜景很美,清澈的天空,闪烁的灯光,不同民族和肤色的身影。传统与现代的交错,民族同世界的融合,在拉萨的夜色中最为耀眼。很多来拉萨旅游的人,选择了一种定居的方式,一口气在这里住上一个月,半年,一年,甚至更长,有的人干脆就选择安家落户。中国人,外国人,男人,女人,被拉萨所震撼,更为拉萨所折服。
拉萨应该是国内国际比较明显的城市了,林立的外国酒吧,几乎是从店主的国家平移过来一样,格调,音乐,气氛,无一不是原汁原味的西洋风格。如果不是海报上的中文和藏文,你肯定会认为这是在国外的酒吧里,而里面的客人,则是西藏来的游人,不论是汉族,还是藏族。
藏族风格的器物很受游人的欢迎,藏刀、天珠、绿松石、转经桶……甚至藏药。到拉萨的人,都会想方设法地为亲友带回去一些,不仅仅是纪念,更可以辟邪祈福。围成一圈的八廓街,是目前西藏物质流向内地最频繁的地方,也是让内地了解西藏最好的通道。来自各地的人们,用着各种语言和手势同摊主讨价还价,仿佛西藏传统生活同现代生活碰撞融合的一个缩影和注脚。
车队继续前行的时候,我得到了一个消息,同样是搜狐组织的活动,搜狗美女野兽登山队,顺利登上了6206米的启孜峰。我祝贺张朝阳以及“美女野兽”们,不是因为他们是名人,明星,而是他们提升了生命的高度。而他们也应该向我们祝贺,因为我们在拓展生活的宽度。 |